当我们被人误解而受到压抑的时候,不要总是希望通过申辩来得到别人的理解和谅解。当我们面对委曲、压抑、误会之时,也正是考验我们的时候。我们不必说:我是委屈的,我是被冤枉的。
大家知道,日本有一个白隐禅师。曾经有一对青年男女谈恋爱,一不小心生了个孩子。那个男的吓跑了,那个女的父母问她:这个孩子是谁的?她想了想,平时父母尊敬白隐禅师,于是说是白隐禅师的。她的父母气坏了,连咒骂带羞辱地把孩子丢给了白隐禅师。
这个老和尚回应说:是这样的吗?然后就为那个孩子乞奶喝。
人们都嘲笑他,说他是花和尚。最后那个女的良心受折磨,看到白隐禅师遭受的讽刺、唾弃和白眼,最后终于对父母说:那个孩子不是白隐禅师的那个跑了的年轻人也回来了。她的父母赶紧向禅师忏悔,要领回那个孩子。对此白隐禅师依然:是这样的吗?从始至终地坦然面对。可见,当此之时,我们不必急着去申辩,也不必希望得到别人的谅解,这就是修行。学佛不求尽如人意,学佛不求一帆风顺,而是面对逆境和遭遇的调整心态。
如果这样申辩和抱怨,就会产生人我分别之心的困扰,从而加深没完没了的怨憎之情。
这样就会恶性循环。我们永远不要恨别人,为什么?因为恨别人伤害的都是自己;即使伤害了别人,对我们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。因为冤冤相报何日了?这句话一点都不会错。退一步海阔天空,冤家宜解不宜结,不要坚持纠缠、计较地伤害自己和他人;要豁达,要自在,要原谅别人,正是解放我们自己。
人我心起,嗔报之火诞生,多年积聚的善法功德就要被毁。佛教常说:一念嗔心起,百万障门开。可谓火烧功德林,嗔恨之心害己害人。
我们应当知道,受压抑委屈是由业力而牵引的,是一种因缘果报。因为并不完全是自己的过错所导致的结果。所以我们受压抑、受委屈之后应当学习忍辱波罗蜜,就是逆来顺受的改变和消化、转化。如果能够不自以为是地谦卑,即使受到压抑和委屈,那么又有什么可以被伤害的呢?
这个过程中,感悟不但没有什么实在的压抑和委屈,而且还要感恩自己通过压抑和委屈的考验,改变了我对于我的执着。就我个人而言因为回到这个地方,有了那么多的经历,所以成就了我自己的承受和消化能力。正如回首但看年来事,青山妩媚景不同,回想起来:顺境感恩,逆境锻炼。由此,应当真诚地感谢曾经的经历,无论顺逆,都是使我茁壮成长的功课。
曾经二零零六年的一段时间,我的腹部特别疼痛,原来以为得了肝癌。因为一位出家的正德法师,得了肝癌,四十二岁圆寂了;一个三十五岁的在家徐居士,也是因为得了肝癌去世了。于是,我以为自己得的是肝癌。因为疼痛难忍,咬着牙齿去讲《金刚经》,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。后来才知道,那是带状疱疹,是民间所谓的蛇盘疮。那个痛苦真是无以言表,但是最后我还是走过来了。
还有,二零零七年,在北京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习时,因为在寺院被老鼠咬了一口后发作,几次病危通知,差一点死在地坛医院。因为是鼠疫,所以想一想,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。
还有,二零零九年的法门寺合十舍利塔,我从六米多高的地方掉到石板上,差点没有摔死我依然强撑着去沈阳大法寺,参加照元和尚的升座法会;依然坚持到新加坡毗卢寺讲解《永嘉大师证道歌》,白天躺着,晚上讲课,坚持了八天。
想一想,生命不再属于个人,因为有信仰,不能白白活着。我很幸运。我所在的佛教协会十三年换届时,圆寂了七个人,离开了六个人,我竟然还再活着。想一想,自己何其幸运?因为无比幸运。所以个人的压抑和委屈已经不重要了,过去的已经烟消云散了。只要知足,就很快乐,就应该努力发挥生命的价值,努力不忍众生苦,不忍圣教衰。虽然能力有限,但是尽志无悔。
相反,我们在受压抑、受委屈的时候,不再是怨恨,而是靠忍辱精进力去改变、去消化,把逆缘变成修道顺缘,这正是修行之道。
《十大碍行》对我来讲很受益,同别人分享,彼此更多人的受益,应该是佛教徒发菩萨心、行菩萨道的践行。人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故事,会有各种各样的经历,如果我们都把它当作锻炼、训练,当作考验,那么最后都能面对和接受。如果只是当作了委屈、倒霉,那么最后我们就会被隔在这一边,不但成为障碍,且又白白遭受苦难,浪费了生命和慧命。应该说:从来就没有障碍,只是我们想不开,都是我们心里的问题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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